1954年,马天水被调到上海,担任市委副书记的职位,他主要负责的是工业方面。那时候,上海可是咱们国家的工业大头,中央让他来管这事儿,足以说明对他的看重和信赖。
马天水这人,责任心超强,他压根儿就不爱那些交际场合,日子过得朴素得很,烟酒这些东西,他碰都不碰。他最热衷的事儿,就是往基层跑。
上海有上万间工厂,马天水自己跑去看了大半,他每到一处,都会和那里的管理层、工人们聊聊天,交流交流。
他不仅熟悉工厂的实际状况,还经常能给厂里碰到的问题想出实用的解决办法。像这样既有本事又接地气的市委领导,在群众心里的威信当然特别高。
他这些年费心费力,把身子骨都给熬坏了,还没到50岁呢,头发就掉光了,背也驼了,瞅着跟70多岁的老头没啥两样。
毛主席对此心里头很是感动,尽管马老年纪比他大,但他还是尊敬地称呼马老为“老马”,这完全是因为马老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,大家打心底里敬佩他。
真没想到,马天水后来偏偏要走一条歪路,还一股脑儿地往前冲,谁说也不听。那时候,邓公本是好意,想要帮他一把,可他却反过来拿这事儿指责邓公。这变化,真是让人感慨万千。
马天水1912年在河北唐县出生,他从小学习就好,县立师范一毕业就去小学当了老师。到了1931年,马天水加入了党,之后他一边教书,一边偷偷传播革命的想法,还多次帮地下党躲过危险。
1938年的时候,上头看他挺有本事,就安排他到延安的抗大去进修。在那里,他学到了不少革命的理论知识。学完之后,他就又回到了华北,把学到的知识用到实际工作中去。
从1942年开头到1949年5月份,马天水一直在华北地区工作,积累了好多地方上的实践经验。等到新中国成立以后,他就转身投入到了工业领域,先后做过华东局管工业的部长、皖南区委的一把手这些职位。
由于他工作表现十分突出,上头就安排他到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上海去担任要职。
马天水搞工业确实有一套,“四人帮”里的张春桥起初对他不太感冒,还故意挑刺,问了好些不同行业、不同产品的经营数据。可马天水呢,人家不慌不忙,一一给答了上来。
会议结束后,张春桥吩咐手下人去核实情况,结果所有细节都对上了。这让他对马天水有了新的认识,心里不由得打起了算盘,琢磨着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拉到自己这一边来。
1956年那会儿,咱们国家开始对工商业动手搞社会主义改造,碰到了一堆得赶紧搞定的事儿。有的领导就琢磨着,干脆把资本家都给整没了算了。可立马就有人问了,资本家没了,工业生产还怎么顺畅搞下去呢?结果那些领导支支吾吾的,也答不上来。
马天水看问题挺实在,他觉得咱们国家的资本主义工商业老板们,就是少数人厉害,多数人普通,还有少数人不行。厉害的那部分占两成,普通的大约占六成,不行的也是两成。因此呢,得扶持那些厉害的,带着普通的往前走,还得想办法让落后的跟上。这话一说出来,中央的毛主席、刘少奇等领导都觉得特别在理。
马天水原本有着闪亮夺目的经历,但一碰到大革命的风浪,他的人生轨迹就转弯了。
说起来挺有意思的,马天水一开始对大规模运动挺不感冒的。不论是“四人帮”套近乎,还是林总想要拉他入伙,他都一概不买账。到了1966年11月,那时候王洪文正忙着弄“工总司”,他找上门来,让马天水签个字,认可“工总司”。马天水呢,也没含糊,直接给拒了。
马天水死活就是不肯签字,到最后被逼得急了,他还冲着王洪文发火:“这个字我就是不签!我压根儿就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,究竟想成立个啥组织?工厂企业在运动中成立行业群众组织,那可是中央的意思。你们倒好,非得逆着中央的意思来,搞个跨行业的群众组织,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王洪文被这一通训斥给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11月底,马天水到北京参加全国的工业交通大会。在会上,他直截了当地讲了对大规模运动的不乐意,觉得这样会影响工业生产进度。没想到,这话一出,就被负责会议主持的林总给训了一顿。更糟糕的是,会议结束后,他还被底下的人给围攻了。这事儿让他心里头害怕了起来。
这时候,张春桥找上了马天水。马天水就像是快淹死的人,看到根浮木都想拼一把,所以这次他没再回绝,决定跟“四人帮”穿一条裤子。
“一月风波”过后,“四人帮”在上海势力大涨,马天水跳出来,帮着对付上海市委的头儿陈丕显和市长曹荻秋。他这么卖命,张春桥看他顺眼,毕竟张春桥自己在上海已经掌控大局了,于是就派他去管工业和经济那块儿。
这段时间,马天水还是会跑到工厂去转转看看。不过跟之前大搞运动那会儿比起来,他有点变了。每到一家工厂,他头一个关心的不是生产上的那些数字,而是先打听打听厂里的“革命”动静,明显心思不在生产上了。
他对张春桥那是铁了心地支持,1967年年底和1968年4月,两次有人想“动”张春桥的时候,他到处开会替张春桥辩解,还写了好些材料来挺张春桥。马天水在老百姓里威信挺高,他说的话挺管用,这样一来,张春桥也更加信赖他了。
1969年开的那次九大会议,因为“四人帮”的暗中操作,马天水被提拔成了中央候补委员,并且还被拉去参加了九届一中全会。
马天水本来连人大代表的边都沾不上,结果一下子成了中央候补委员,这让他兴奋不已。一到北京,他立马熬夜给张春桥写了封长信,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情。
1973年十大会议时,马天水再次被选为中央委员,而且他极力支持王洪文。那时候,不少代表和老干部对王洪文有意见,不同意他当中央副主席,还拿出王洪文在上海时候的一些事情来说明他们的看法。但马天水对这些反对声音都进行了反驳。
王洪文调到中央工作后,马天水就接手了上海市委书记的位子。他一直在上海摸爬滚打,比起那些外来的干部,自然是更有威信。因此,王洪文能顺利上位,马天水可是帮了大忙的。
看到马天水跟“四人帮”关系越来越紧密,党内不少老前辈都希望他能迷途知返。1975年,邓公重返工作岗位后,便开始大力整顿。为了防止马天水误入歧途,邓公特意在6月份跑去上海看了看,还跟马天水好好聊了聊,深入交谈了一番。
邓老希望马天水别跟“四人帮”走得太近,因为他们早晚得垮台。等以后到了北京,他可以去找李先念、余秋里他们聊聊,或者直接找我谈谈也行。马天水听了,一开始没明确说啥,就是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了。
后来,邓公再次强调,上海那边批判“唯生产力论”的做法是不对的,这样持续批判下去,肯定会对生产造成破坏。这不仅仅是观念上的问题,更是马天水主要负责的领域出了问题。所以,马天水这边,必须得给个明确的解释。
马天水琢磨了好久,最终还是站队到了“四人帮”那边,他答复邓公说:“我不能赞同你的看法,批判唯生产力论是正确的,就像我们上海钢铁五厂,就是通过批判唯生产力论,才把生产搞上去的。”两人话不投机,邓公见状也就没有再多言语。
没想到,马天水居然把那次聊天的内容整理好,往上报了。到了1976年2月那个“批邓”的会上,马天水就拿那份东西当证据,说邓公在搞些“不正当的组织活动”,还说他是“想分裂党,拆台子的小人”。邓公本来是好心,没想到却被这样冤枉了。
会议结束后,张春桥对马天水的“出色发挥”印象深刻,私下里向他透露,日后有意提拔他到中央,担任副总理一职。
但是好梦不长,“四人帮”很快就被打倒了。10月7号那天,马天水收到通知,让他去北京参会。那时候,“四人帮”被抓的事儿还没对外说,马天水一头雾水,不知道开会要干啥。等他在会上听到这事儿,立马吓得满头大汗,好一会儿都愣在那儿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华同志瞧他脸色不对,心里犯嘀咕,上海那边别是出啥岔子了,于是特地吩咐苏振华去找他聊聊。马天水还挺给面子,把上海那边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说了,也表示会照着中央的指示来。
上海局势平稳下来后,马天水就遭到了隔离调查。由于前后反差巨大,他的精神状态变得非常糟糕,时常乱说一通。但在被看管的时候,他还向组织提出想要“见张春桥一面”的要求。
1982年时候,“四人帮”那帮人的案子开审,马天水那时候已经精神失常了。因此,上海的法院觉得没必要再起诉他,就让他弟弟马登坡带他回老家养病去了。
马天水回老家后老毛病不断犯,整天到处晃悠。他弟弟马登坡家里本就穷得叮当响,根本顾不过来这个哥哥。没办法,最后还是组织上派人把他哥哥接回城里看病。但那时候病情已经拖得太重了,所以治疗也没啥大效果。
1988年的时候,马天水因为生病去世了,享年77岁。说实话,他原本是个挺不错的干部,可惜啊,就是一时糊涂,后来越走越偏,被权力给迷住了心窍。这事情说起来,还真是让人挺感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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